
一个父亲的自述
你们看到标题并没有想错,我想要儿子,所以在有了女儿三年后,我就让老婆生了二胎,这重男轻女的道德大帽,怎么也逃不掉了。可是等到儿子真正诞生后的现在,我却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的快活,那种非要不可的心,没有因为儿子的呈现变得释然,相反更多的却是内疚、反思。
为什么必定要生儿子呢,对,我也始终在问自己这个问题。是因为父母哭闹责备的压力,还是所谓社会的压力?仍是来自我本身的压力?是我所谓的体面,还是因为我基本就不爱孩子?
01
一周前……
老婆要生了,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儿子,我们在孩子7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通过B超懂得到这一事实。父母和岳母一家兴奋的在手术室外彷徨,四周的亲戚也在群里发新闻庆祝。我坐在走廊外,本来也是冲动到手脚无措的。
我在群里回着消息,因为同窗的打趣笑了几声,我在微信里正预备谈话,然后就被我父亲的怒气声掩饰了,我听到他在骂我的女儿,似乎是因为她想上厕所,没人抽出手帮她,所以她尿了裤子,然后父亲让正在呜咽的她闭嘴,这些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,天天都要在家里演出好屡次。(我为我的冷视狠扇自己一巴掌)
电话来了,是我在北京最好的哥们,我因为高兴而缄口结舌的话语,在看到对面离我三米远的女儿时戛然而止。
她站在那里,矮矮的,小小的,怯弱的看着我,才痛哭过的眼睛还包着眼泪,因为我的凝视她不好心思的低下了头,开端摆弄手里捏着的小陀螺,那种劣质的塑料的5角钱一个的小玩具,都忘记陪着她玩这个小玩具是多久之前的事了。我记得我在之前不警惕踩烂了她另外多少个色彩的小玩具,她又哭又闹了好一阵子。我忘却了我那时有没有哄她,只记得我妈没耐烦的斥责她说哭声太大让我老婆心烦,因为当时我老婆在养胎一家人都很当心。可一个3岁的孩子懂什么,她只晓得她可爱的玩具没有了,她怎么能不伤心的大哭一场。
可是很奇异,我刚不是还很愉快吗,我还在等着我的老婆——她在里面筹备出产,也许不到一个小时,我的儿子就会被推出来,那不恰是我希望良久的成果……怎么我忽然有种很好受的感到。她那么伤心那么无助的想得到抚慰,她还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孩,她此生最信赖的人,一个是躺在手术台的母亲,一个就是她面前的父亲,可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。
02
我收了线,小心的招手让她过来,她一瞬间半点迟疑都没有的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,还在仰头看我的表情。看见我对着她笑,她也笑了。我细心的看她,真的好瘦啊,像一把小骨头;头发也乱乱的;没有妈妈的照顾,衣着满是污渍的小背心,一根小肩带还因为她太瘦滑得手臂去了;因为尿湿被奶奶脱了裤子,光着两条腿,全部就像一个小乞丐。
我妈以前总在我眼前说她,说她闹,调皮。可我当初抱着她,她安宁静静,一只小手死逝世的包住我的大姆指。我就这样静下心来想到了良多本人不留神过的事情。老婆怀了孩子后,因为有段时间动了胎气,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在床上渡过。而我的女儿在这段时光却不被容许常常探视自己的妈妈,就由于她们自以为的孩子太小,太闹。而没有妻子的照料,我重男轻女的父母又何尝善待过我的女儿,我听到她们嘴里的我的女儿,老是闹,总是闹,很闹,很淘气,所以该打。而后她常常挨打,她哭,而上班累了一天回家休息的我也感到很烦,因为她好吵。我时常从房间里走出来暴怒的叱骂她,事件就这么轮回下去,我的女儿又因为我的疏忽,受了多少冤屈。
明明她这么乖,我这么抱着她,她安静的缩在我的怀里摆弄自己的玩具。我说,爸爸陪你玩好不好?她高兴地把心爱的玩具递给我,咱们两父女趴在病院走廊冰凉的瓷砖上开始摆弄她的小陀螺。玩具缺了一个角,怎么也转不了几圈,可她那么乐不可支的看着,发自心坎的快乐。兴许并不是因为这样的游戏有如许好玩,只是因为我乐意陪她玩了。而这些又是她渴望了多久的事情?我说,等爸爸回了家,给你买一整板这种玩具,红的绿的蓝的,什么颜色的都有,就算坏了也不要紧,你只有来告知爸爸,我就会从新再买给你。她还是笑,眼睛看着我是设想不到的依附跟快乐。
03
9月的天,原来已经下凉,而且又是薄暮。我把她牢牢搂在怀里,只是想给她,哪怕多一点的暖和。母亲走过来,开始数落她,恶狠狠的样子,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错事。正在焦虑期待的其它人,因为我母亲的声音转过火看了一眼,又转了回去持续着急的等候。
我抱着她,一直缄默的坐着,坐到我的妻子都已经被推了出来。
所有都像是预料之内的场景,父母跑从前第一时间讯问孩子,然后胡作非为的笑着,我抱着女儿跟在他们的身后。那一霎时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,也决议了许多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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